2019年8月20日 星期二

為什麼芒果屁股是軟的頭是硬的?



收到一顆芒果,形狀看起來是「九月芒」,皮全黃還有個黑點,怕壞掉就削了。一削皮發現問題大了:尾端軟熟到有點爛,頭卻硬得可以拿來做芒果青。這能吃嗎?吃了幾口試試,軟的地方很甜,不軟的地方有點酸也有點淡淡的甜味。
為什麼一顆芒果頭尾熟度差異這麼大?聽說用藥催熟的芒果會出現頭尾熟度不一樣的情況,莫非這顆就是?
為什麼一顆芒果表皮黃澄澄還出現黑斑,果肉竟然還有一半是青澀的?香蕉要催熟才有漂亮的黃色果皮,這芒果的黃色果皮也是催熟而來?
還有,自家種的「九月芒」掛在枝頭上,好大一顆,蒂頭的部分微黃整顆看起來還是綠的,這顆怎麼會整顆黃得那麼均勻?
聽說有種「益收生長素」,噴在七、八分熟的愛文芒果上,促使果實產生一種植物荷爾蒙「乙烯」,芒果表皮會從青黃轉成鮮艷的紅色,但果肉香氣和甜度都不足。也就是說,噴了這藥的芒果就像上了妝,看起來成熟了,但事實上仍然是一顆青澀未熟的果實。
聽說自然成熟的芒果,外觀顏色不會很均勻,越近果蒂顏色越鮮紅;人工催熟的芒果果蒂略青黃,其他部位果皮均發黃。
還是想不通,為什麼有一顆芒果會是皮是成熟到快要過熟的顏色,果肉卻一半青澀一半熟爛?
削了今年最後一顆自家種的芒果,確定自然成熟的芒果靠近果蒂的頭部熟度比尾端高。所以,紅豔鮮黃的果皮包著尾端熟頭部未熟的果肉,就是用藥催熟芒果的結果吧?


2019年7月21日 星期日

燕子育雛記



幾天前看到一隻嘴邊還是黃色的燕子寶寶站在電線上,燕子爸爸燕子媽媽輪流來餵食。親鳥一靠近,燕子寶寶就拍著翅膀「嘰嘰嘰嘰」地叫,張著嘴巴吞食物。親鳥停在旁邊休息一下下,燕子寶寶立刻又拍著翅膀「嘰嘰嘰嘰」地叫著靠過去,燕子爸爸燕子媽媽只好再去找食物回來餵。雖然是鳥寶寶,體型已經和親鳥差不多大,一直吵著要爸爸媽媽餵看起來有些不像話。麻雀停在鳥寶寶旁邊,親鳥回來還會趕走麻雀,呵護備至。
幾天後再看到燕子一家三口,燕子寶寶長得完全跟爸爸媽媽一樣大了,還是拍著翅膀「嘰嘰嘰嘰」地叫著要食物吃。但這天燕子爸爸燕子媽媽看起來打定主意不餵了,不管燕子寶寶怎麼吵都不給食物。燕子寶寶邊叫邊鼓著翅膀逼近親鳥,擠飛一隻再去擠另一隻,看起來就是在逼親鳥飛出去找食物回來餵。親鳥飛出去又飛回來,還是不餵。燕子寶寶飛回鳥巢裡「嘰嘰嘰嘰」地叫,又飛回親鳥旁邊「嘰嘰嘰嘰」地叫,還用嘴巴拉扯親鳥的翅膀。鬧了一個早上,燕子寶寶終於跟著爸爸媽媽飛出去了。
隔兩天再看到,依然是一家三口站在電線上,燕子寶寶依然「嘰嘰」地叫,但不再張著翅膀逼近親鳥要食物吃。始終沈默的親鳥相隨飛出去,燕子寶寶也乖乖地跟著飛出去。有時候燕子寶寶還是會飛回鳥巢裡坐著,不知是否留戀張著嘴巴給爸媽餵的日子?

2019年3月26日 星期二

燕麥粉麵包



冰箱裡的小麥籽放了許久沒動,早已放棄種小麥草,想來想去還是打成全麥麵粉最好用。大清早,終於動手搬出機器拿出小麥籽磨麵粉。距離上次磨全麥麵粉已經有點遙遠,印象中頗輕易,可是這次磨了好久耳朵都快被刺耳的機器聲刺破了麥子依然是麥子。又磨又篩奮鬥了好久,終於把一袋麥子磨成麥粉。收拾好所有道具,打開冰箱準備煮早餐,卻發現小麥籽依然躺在冰箱裡。啊啊啊⋯⋯奮鬥了那麼久,磨的竟然是燕麥⋯⋯小鳥兒愛吃的燕麥一顆不剩全變成燕麥粉了⋯⋯燕麥粉可以做什麼用啊?真是欲哭無淚。
上網查,翻書看,發現燕麥粉也可以做麵包,太好了!用全麥麵粉:燕麥粉:白麵粉=211的比例,加了點鹽和蜂蜜和很多水揉成一個濕濕黏黏的麵團,再用蘭姆酒泡了點葡萄乾,試著做了包蘭姆葡萄的辮子麵包和什麼都沒包的小圓麵包,不但很快就吃光了,小孩還要求再做。原來燕麥粉這麼好用呀!



2019年1月14日 星期一

酸柑(二)


今年冬天特地請老伯伯摘酸柑來賣,終於見到等待許久的酸柑,卻嚇了一大跳。
怎麼長這麼大顆?
印象中的酸柑小小的,有種特別的香氣;眼前的酸柑大大的,沒那麼香。
老伯伯很肯定地說這就是酸柑。
那⋯⋯那種小小的、香香的是什麼?老伯伯想了好一會兒,恍然大悟地說:「那是酸桔啦!」
老伯伯都摘來了,只好先帶「酸柑」回家做果醬,再拜託老伯伯摘「酸桔」。
老伯伯說今年的酸桔很少,一棵樹上只結幾個果實。果樹有大小年,去年多今年少也是正常吧。而且老伯伯說果園裡芒草比人還高,摘果子前得先砍下厚厚一層草,這果園裡的果樹更應該有大小年吧。
帶回家的酸柑,老伯伯說比酸桔還酸,要多加糖。吃了一小口,果然很酸很酸很酸⋯⋯
加糖煮出來的酸柑果醬,也還是很酸。
用來煮橙汁雞柳,蠻香。
用來烤巧克力酸柑麵包捲,也還不錯。
老伯伯幫酸柑寫的名牌是「偏食果實」,說日式料理店的人這樣稱呼。
想來酸柑果醬也可以調沙拉醬汁吧。

隔幾天,老伯伯摘來了酸桔,長得跟砂糖桔簡直一模一樣。
把酸柑擺進藤籃,腦子裡閃過個念頭:是否該寫張紙條提醒小孩別當砂糖桔吃了?
看看桌上幾顆擺了一星期沒人動的砂糖桔,覺得應該也沒這個必要。
傍晚接了小的回到家,跟兩個小孩說小桌子上那籃是酸桔,別當砂糖桔吃了。早一步回家的老大說已經剝了一個,吃一口就放在廚房了。忘了這小孩是人形米格魯,有新東西絕對會翻出來吃看玩,很後悔沒在籃子裡立個告示寫:「我是酸桔,別把我當砂糖桔吃了!」

老伯伯說酸柑樹刺很長,扎人很痛,今年要砍了嫁接蜜柑。老伯伯的酸柑酸桔樹大部分已經砍了嫁接砂糖桔和蜜柑,今年再砍就沒有酸柑了。所有酸的全變成甜的,以後要去哪兒找那一縷令人想念的酸香味呢?